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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周武占了皇上的汾阳宫,投靠了突厥人,还扬言要攻占太原,太原山下如临大敌。李渊借机召集王威、高君雅、裴寂等十几个太原的将领和官吏,商议对策,大家都很严肃。
李渊对众人道:“大家都知道了,刘武周在突厥人的支持下,占据了汾阳宫,那可是皇上的行宫啊!若是我们在坐的人不能全力以赴打败刘武周,夺回汾阳宫,其罪责,当灭九族!”李渊看了看众人,“你们说,怎么办?”
众人都沉默不语,只是看着李渊。
“刘武周还扬言要攻占太原,他背后是几十万强大的突厥军队,太原只有三万军队,难以抵抗穷凶极恶的敌人……如果太原落到突厥人的手里,那就用不着朝廷追究我们的罪责了,突厥人的铁蹄将把我们踏的粉碎,包括我们的家人……你们说,该怎么办?”
众人还是不语。
李渊点将道:“王大人,高大人,你们二位是副留守,责任仅次于我李渊,你们应该帮我拿个主意啊!”
王威忐忑不安地说:“李大人,情势危急,责任重大,你一向善于用兵,二公子李世民,曾经以少胜多,打败过突厥人,我们这些太原的官吏全仰仗你李大人了……”
“是啊,我们一家老小,全仰仗李大人了!”高君雅接着道。
李渊叹了口气: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!太原的军队本来就少,又分散在周围的几座城池……若要招募士兵,扩充兵力吧,我这太原留守又不能擅自决定……唉!大隋的律法,凡用兵一事,一举一动,都要禀报朝廷,可朝廷远在三千里外的江都,而刘武周与突厥人就在数百里内的汾阳,若等朝廷的诏命,再征集兵力,抵抗狡诈凶猛的敌人,别说夺回汾阳宫,就是太原也将难以自保……你们说,怎么办呢?
众人相互看看,但还是没人说话。
王威站起来,“李大人,你既是国亲,又是朝廷重臣,皇上既然将太原交给你,你就应该与太原患难于共,只要能平息盗匪,不必等待朝廷的诏命,应当机立断,征集兵力,聚集精兵,夺回汾阳宫,保住太原,保住我们太原所有官吏全家老小的性命!”
“是啊,李大人,你不能犹豫了,你是太原的最高首领,你无论如何行事,只要是为了太原,为了我们大家,我们都赞同你。”一个官吏附和道。
“大人,我们听你的,太原军队,随李大人调用,朝廷追下来,我们为李大人承担!”一个将领道。
李渊坐到椅子上,沉思不语
高君雅着急道:“李大人,大敌当前,我们都应摈弃前嫌,我高君雅绝不容许任何人说三道四,更不允许背后使坏,对朝廷说李大人的坏话!李大人,你就当机立断吧。”
李渊看看众人,仍是有一副犹豫的样子,“话是这么说啊,一旦朝廷追查下来,承担罪责的还是我这太原留守。”
“李大人若不相信我们,我们可立字为据!”高君雅道。
众人随和着,“对,我们愿立字为据!”
王威站起来,大声说:“李大人,太原官吏众志成城,人心所向,你就当机立断吧!”
“李大人,我们一切听命于李大人。”高君雅一脸诚意。
众人站起来,“我们一切听命于李大人!”
李渊看看大家,站起来,装作无可奈何地道:“那……大家既然如此信任我,我就为了大家,为了太原,招募士兵,扩充兵力……”
招募士兵进展的很顺利,尤其是负责募兵的刘文静打出了“守家护民”的旗号,让百姓明确参军是为了保护家园,而不是去辽东打仗,前来应征的人更是踊跃。
万事俱备,李渊只盼着屈突通能顾全“大局”,放他的家人离开河东来太原,但是,李渊的心里总是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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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突通收到了李渊的信。他看完信,对前来送信的长孙无忌说:“长孙无忌,我与李家无仇无怨,按理说应该让建成他们走……可朝廷诏命在此,我怎能违抗呢?”
长孙无忌笑道:“朝廷的诏命,不就是封德彝的一句话吗?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封大人还能假传诏命不成?”
“我可不敢诬陷封大人……大将军,封德彝在太原,先是说要抓李渊大人,后来又赦免李大人,说李大人对朝廷一片忠心,是所有朝臣的楷模,还说回到江都,那怕就是皇上免了他的官,也要为为李大人开脱……可以说反手为云,复手为雨啊……”
屈突通不无疑惑地问:“有这事?”
长孙无忌道:“大将军不信,可当面问王威大人,还有高君雅大人。”
屈突通“哼”了一声站了起来,不满地说:“封德彝有负朝廷信任!”
长孙无忌试探地:“屈突大将军的意思是,封德彝大人不该为李大人开脱,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