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张婕妤也跟着哭：“陛下，我们不问朝廷，我们是为自己，秦王恨我们，恨所有的嫔妃……”
李渊没好气地说：“秦王与你们无冤无仇，为什么要恨你们？”
“我们告了他，他恨我们。”尹德妃说着越哭越伤心。张婕妤哭的也很伤心。
李渊看看她们，一手拉住尹德妃，另一只手拉着张婕妤：“起来吧，朕不会让他恨你们的……”
尹德妃和张婕妤站起来，但仍哭：“他恨，他恨我们姐妹有陛下的恩宠，他的母后没有，她不在了……”
李渊一手揽住一个妃子，哄道：“他若恨你们，我就不让他做太子，行了吧？”
尹德妃点点头。张婕妤也点点头。
李元吉见尹德妃和张婕妤稳住了李渊，便派人悄悄返回长安，把一封密信交给封德彝。封德彝看了信后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，反复掂量……他在想，如果这件事做的好，太子能平安摆脱危难，他以后的仕途，必将飞黄腾达……但是，如果太子的案子这次翻不过来，他封德彝的官位，恐怕……封德彝顾虑重重，难以决定。
送信的人催促道：“封大人，你想好了吗？”
封德彝没有回答。
送信的人又道：“封大人，齐王等你回话呢。”
封德彝站住了，对送信的人说：“此事太重大了，你先回去，让我好好想想。”
送信的人道：“齐王说，行还是不行，今天务必给他答复。”
封德彝看看送信的人，坐到桌前，又拿起那封信……
2
李渊扣押李建成后，尽管有尹德妃和张婕妤求情，但他思量再三，还是认为李建成不能再当太子了。他在仁智宫召见李世民，对李世民说：“世民，我没想到建成会这样，竟然于亲情不顾，与朝廷不顾，谋反叛乱？！”
李世民说：“大哥沦落如此地步，儿臣也没想到……当初，我们在太原举义，大哥以天下为重，胸襟宽阔，大气凛然……如今的大哥，久与小人相处，酒色游猎不离，面目全非了……”
李渊叹了口气：“世民，我不能效法隋文帝，诛杀自己的亲儿子，回京后，我立你为太子，让建成去做蜀王，蜀兵弱，将来建成若能服从你，你就保全他，若不能服从，你再取他也容易。”
裴寄急急走进，对李渊道：“陛下，杨文干得知太子被抓，在庆州叛乱。”
李渊一愣：“太子的事，他怎么知道的？”
裴寄道：“是臣的疏忽，臣派司农卿宇文颖去召杨文干，宇文颖走漏了风声。”
李渊看看裴寄，对李世民道：“世民，杨文干叛乱牵连建成，恐怕呼应的人众多，你速回长安亲自率兵去讨伐杨文干，凯旋后，朕不但立你为太子，还把朝政交于你，那些振兴大唐的方略，任你行使。”
“儿臣遵旨。”
李世民又要出征了，他骑着马，带领着他的军队离开了长安，程咬金也骑着马，与李世民并排而行。
程咬金对李世民道：“秦王殿下，平息杨文干之后，殿下就是太子。殿下做了太子，我就该做大将军了吧？”
李世民一笑：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程咬金一副认真的样子：“殿下，咱老程打刘武周，战王世充，平窦建德，败刘黑闼，退十五万突厥铁骑，那也是战功赫赫，怎么就做不了大将军？”
李世民笑道：“那都是以前的功劳，要当大将军，必须再立战功。”
“行，尉迟敬德去了陇洲，秦叔宝去了朔州，屈突通在洛阳，李靖也不在，这次平定杨文干，没人与咱老程抢功了，不出半月，咱老程必杀杨文干！”
李世民看看程咬金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咬金，如今百姓种地缺少的就是牛，是不是都叫你吹跑了？”
程咬金瞪着眼：“我可不是吹牛，如果一月，不，半月内灭不了杨文干，别说大将军，什么将军我也不干了。”
“那干什么？””
“给你牵马，做马夫。
“一言为定。”
“为定就为定……”然后小声嘟囔，“定了也不算。”
“你说什么。”
程咬金瞪着眼：“杀杨文干啊，杀不了杨文干，什么也不算！”
李世民一笑，打马前行。
身后的军队，随着李世民，浩荡而去……
3
深夜，李元吉走进玉华山仁智宫偏室，拿出两块金子递给看守李建成的宫卫。
宫卫默默接过，然后走出。
李建成已恢复了精神，他迎上前，问：“怎么样？”
“尹德妃、张婕妤有些进展。”
“封德彝呢？”
“答应了，他正联络朝臣，